沈云黛愣了一会儿才搭上他的手,借着他的力撑着站了起来,缓缓坐在了床上。
“多谢这位公……子。”看着眼前的人,沈云黛有些发怔,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人。
听声音可以肯定,他是个男人,不同于谢伯缙的英俊,这人的相貌生得如女人一般精致。
“你真好看。”沈云黛呆呆地说着。
“好看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,”来人似是有些无奈,向她拱了拱手,“在下沈叙白,是位乡野大夫,这里是我的药庐。我路过乱葬岗,见你还未断气,就将你带回来了。”
沈云黛擦了擦湿润的眼角,接了过来。
不知为何,每次的药好像都不太一样,但都远不及第一次的苦涩。
对此,沈叙白的解释是:“一个好的大夫,当然要根据病人的情况,及时做出药方的调整。你看你这不是快好了吗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云黛不通药理,加上身子确实好得挺快,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沈叙白暗暗松了口气。
他看向沈云黛,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。
见他这般犹豫的样子,沈云黛问他:“沈公子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“你身上的伤倒还好说,只是这毒,怕是有些年岁了,像是有人蓄意而为。”沈叙白有些犹豫,看样子,这毒应当是她身边至亲至信之人所为。
“之前有大夫曾经为我诊治,告诉过我,此毒已有八年。”沈云黛眸子暗了下去。
母亲临死前道歉的话语犹在耳边,但她与父亲待自己如亲女儿般的情谊亦不是假的。
母亲究竟为何要害自己。